紐時：LinkedIn 成中國海外吸收間諜利器

紐約時報報導，中國特工大規模利用領英（LinkedIn）等社群媒體以假身分和帳號接觸並招募外國卸任官員、學者和業界人士，以服務北京當局利益、為其從事間諜工作，頗具效益。


根據報導，中方說詞包括引介高薪工作機會、提供熟悉中國體制的管道以利進行學術研究等。接觸、吸收外國人的中方人員會偽裝成學界、企業代表、獵人頭公司代表等，並試圖說服目標親訪中國。 領英（LinkedIn）特別受中方特工青睞，原因包括它是目前唯一在中國境內尚未被封鎖的美國主要社群媒體平台，且約 6 億 4,500 萬名使用者中，多數都在尋找工作機會、對陌生人持開放態度。LinkedIn 因此不但是潛在的資訊戰作戰平台，也是理想的間諜吸收工具。 包括美國、英國、德國和法國等西方國家的反情報單位已注意到外國特工利用社群媒體吸收人才的情況，並對各界示警。根據相關單位說法，中國情報人員特別熱中此道。 《費加洛報》（Le Figaro）報導，去年 10 月，法國情報單位告知政府，中方迄今已利用以 LinkedIn 為主的社群媒體試圖接觸約 4 千名法國公民，包括政府職員、科學家和公司經理。 此外，德國國內情報官員 2017 年底也特別點名獵人頭公司 DRHR 等 3 家企業為中國特務掩護工具，且當時中方已試圖接觸約 1 萬名德國公民。LinkedIn 後來關閉與 DRHR 有關聯的數個帳號。 LinkedIn 發言人列維里奇（Nicole Leverich）表示，公司會主動搜尋並移除假帳號，且有團隊負責蒐集包括政府單位等多種來源的情報，以利公司採取適當行動。 列維里奇指出：「我們執行清楚明白的政策：建立假帳號，或者蓄意誤導或欺騙我們成員的背信行為都違反本公司服務條款。」 美聯社報導，部分假帳號甚至會使用人工智慧打造自己的大頭貼。 美國國家反情報與安全中心（NCSC）主任伊凡尼納（William Evanina）去年告訴路透社，中國特工在 LinkedIn 可一次接觸數千名使用者，且至今活躍度不減，但他拒絕提供具體數據。 伊凡尼納指出：「外國情報單位會尋找任何有管道取得他們所需資訊的人，無論這資訊是否為機密，其中包括商業機密、智慧財產權和其他研究內容。」 若為情報滲透和吸收工具，LinkedIn 頗具效益。舉例而言，今年 5 月，前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幹員馬洛瑞（Kevin Mallory）因替中國從事間諜活動，遭判 20 年徒刑。聯邦調查局（FBI）指出，馬洛瑞 2017 年 2 月在 LinkedIn 回覆一則自稱智庫代表的中國特務所發訊息，自此與中方發展出業務關係。 此外，一名現身說法的美國前總統歐巴馬時期白宮官員和職業外交官布魯文（Brett Bruen）指出，2017 年在 LinkedIn 與他接觸，自稱是加州理工學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研究員的假帳號 Donna Alexander，社交網路就包含白宮官員和前大使。 布魯文說：「此人似乎已取得美國政府外交單位中許多人的好感或被他們接納。」 針對中國的跨國情報活動，除了 LinkedIn，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 等社群媒體平台也首度祭出移除可疑帳號等反制措施，光是 Twitter 就聲稱已移除近 1 千個散播假訊息的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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